【抗癌勇士】港媽洗澡摸到硬塊確診乳癌 樂觀抗癌變身病友導師教八段錦
發布時間: 2021/11/03 16:35
最後更新: 2021/11/05 13:58
女性一當上媽媽,彷彿從此就替換了人生角色,生活中只有家庭,自己的需要或感受變得次要。但事實上,父母擁有強健的體魄、積極快樂的心態,才是令家庭圓滿的最強基石。就如兩子之母的伍妙奇(Milky),即使面對癌症,依然保持樂觀,不僅成功抗癌,更開展助人自助的新里程。
我記得是2013年,那天洗澡時摸到一邊乳房好像有硬塊,但心裏沒有多想。第二天回到公司,和同事閒聊時再提起。
Milky說得輕描淡寫,續道:「因為我當時在一家醫療機構工作,周邊同事都是護士、醫生等,所以很自然便說起。我自己沒有甚麼警覺,反而同事一聽到,就開始追問各種情況,像是幾時開始發現?我根本沒有頭緒。」後來醫生同事告知道剛好那天下午有時間可作檢查。「他說就當求個安心,我想想也好,就去做。」
Milky憶述當時的情況,原來更發生了一幕「血腥」場面。「在診所時先用幼針去抽,雖然初步的報告未能確定,但醫生認為形狀不太樂觀,所以建議我去做更仔細的檢查。」那次她被抽了5枝大針,約等於十多二十枝細針。「真的非常粗!甚至抽完後半個多小時我仍在流血,後來終於止血,我便回到公司,因為只是幾條街的距離。」誰知這短短的路程,又再次令傷口出血。「同事幫我換過dressing後,止了血,便決定早點回家休息。當天晚上在家也再度出血,幸好後來檢查沒有大礙,只是因為傷口太大又不斷有觸碰,才令其難以止血。」
最終的報告出爐,Milky被宣告確診。「一確診,一連串的事就湧來!例如治療方案、手術怎樣做等等。」談起手術,開朗的她笑着指當時醫生告訴她有兩個方案,全乳切除或部分切除。「討論的時候,醫生也打量了我一下,說若果全乳切除,我又那麼瘦,可以在哪裏rebulid呢?」一般情況下,會選擇在臀部或大腿等較多肉的位置。然而當時醫生卻直接對她說:「你pat pat無肉、大髀無肉,呢邊少少、嗰邊少少,睇吓得唔得啦!」
問她當時甚麼感覺,Milky卻爽快指:「大家好熟的,所以他直接更好,我也不介意。我讓醫生全權負責話事,讓他以醫學角度去衡量切多少才對我的治療最好。」最後手術只切除了部分,毋須進行乳房重建。
抉擇化療與否最難熬
然而手術過後,才是真正的考驗。因為腫瘤屬於惡性,而且在淋巴處也有,便需要進行化療。「當時真的很掙扎,因為醫生只是提供建議和分析,但選擇權在我。做化療影響很大,除了殺死壞的細胞,好的細胞也一併殺死,所以整個人的免疫系統,各方面都會有不良影響。但與此同時,化療的復發機會也較低。」最後Milky選擇了「全餐」,即不止做手術,更進行了化療、電療及賀爾蒙藥物治療。
經歷了一年多的治療,包括半乳手術切除、5至6次的化療、約30次的電療,以及藥物治療,Milky成功抗癌。幾年後的今天回望,始終說得輕巧,彷彿人生中一件小插曲。
我當時的心情也沒有很沉重,因為覺得既然(癌病)來了,也沒有辦法,既然如此,就好好找個方法招呼它!要說黑暗時期的話,就真的是猶豫做不做化療的那段日子。因為很多資料,有些人做了更好、有些不太好,很難下決定。對我來說那個懸而未決情況是最難受的。
康復後令Milky更加確信,積極的心態是抗癌成功的關鍵。
化療會令身體的免疫能力變差,如果你本身沒有意志力,不積極努力去面對,康復的路會更慢、更漫長。
性格樂觀開朗的她也認同,能夠調節自己的心態,以一個輕鬆的狀態去面對,也是非常重要的「致勝」要素。「當然遇到這個病,大部分人都會覺得迷惘、不知所措,我也有過這種感覺。可能有些人找不到可以傾訴的對象,或是因為網上有太多資訊,令人愈看愈心亂。所以調整自己的心態真的很重要。」
Milky笑言自己從來不是一個消極的人,然而作為女兒、作為母親,她更是強悍。「從確診到治療那段日子,我都沒有告訴自己父母,因為不想他們擔心。康復幾年後,我做訪問,才被父母發現,那時也就笑笑說都過去了,現在很好、沒問題!他們又奈何不了我,哈哈哈哈!」
以過來人身份做病友導師
兒子們因為年紀小,所以Milky亦沒有特別告訴他們,唯獨那時她身體比較累,和孖仔玩比較辛苦,也因此而少了陪伴他們。「後來他們漸漸長大,會好奇為甚麼我經常出入癌症基金會,或在基金會教班。我便告訴他們『因為之前媽媽得到基金會很多幫助,所以現在也要幫助他們。』再之後他們就似乎察覺到,只是大家沒有刻意說起。」
現在Milky的工作主要以兼職為主,另一重要崗位便是病友導師。「因為過去患癌,接觸了癌症基金會,發現機構有八段錦課程,剛好懷孕時曾練過,便重拾這個運動。」後來基金會邀請她任導師,教病友八段錦鍛練身體。「當時基金會的人員幫了我很多,不論是醫療上的意見,或是治療後的支援,我心想正好可以回報,便膽粗粗答應。」
意外收穫是兩個兒子都有練八段錦,甚至跟着媽媽參加比賽,問Milky兒子們是否她的徒弟,她鬼馬笑道:「我才不理他們,他們也不聽我教,只是我經常帶他們一起去練習,他們會聽師傅話;後來教班也帶他們一起。小朋友在旁邊玩得無聊,便也一起邊看邊學。」她笑說:「有時我在基金會教班,他們更會充當小導師,幫我指正學生的動作。很主動,一點也不害臊!」
記者:王嵐